犀牛和貘在外形上差別較大,但兩者均屬于奇蹄目,形態和分子生物學的證據表明兩者構成姐妹群,由共同的祖先演化而來,統稱為角形類(Ceratomorpha)。雖然現生的犀僅包括四屬五種,貘僅有一屬四種,但是在新生代(6500萬年前至今)的較長時期內,角形類是非常繁盛、多樣的類群。約5000萬年前的早始新世,北美和亞洲出現最早的貘超科成員Heptodon,之后出現的貘犀Hyrachyus被認為是從貘到犀的過渡類群,約400萬年演化后,出現犀超科化石。Hyrachyus的分類和演化十分復雜,該類群是否是所有犀超科化石的祖先類群仍存有爭議。因此,有關犀超科的起源眾說紛紜,僅涉及貘超科或犀超科的系統發育分析,無法對角形類的演化有全面認識。
近日,中國科學院古脊椎動物與古人類研究所副研究員白濱、研究員王元青等與美國自然歷史博物館研究員孟津合作,報道近年來在內蒙古二連盆地采集到的早期角形類化石新材料,構建包括65個類群、361個頭骨和牙齒形態特征的矩陣,并分析角形類的系統發育關系。相關研究成果發表在《通訊-生物學》(Communications Biology)上。
該研究報道從早始新到中始新世早期5屬6個新種的角形類新材料,認為他們分別代表最早的犀超科基干成員、柯氏犀科和貘犀類的早期成員,為早期貘超科和稍晚出現的犀超科成員之間在演化和時代上的研究提供材料。基于形態矩陣,使用簡約法(Parsimony)和貝葉斯法(Bayesian)兩種不同的標準,研究人員通過對角形類的系統發育分析得出新的結論:如亞洲特有類群脊齒貘科(Lophialetidae)和戴氏貘科(Deperetellidae)之前被認為是貘超科成員,但基于簡約法的系統發育分析中,前者是角形類的基干類群,在貝葉斯分析中,后者歸入犀超科;部分之前被認為是早期貘超科的成員,在新的系統發育樹中處在犀超科的早期分支上;在犀超科內部的系統發育關系中,柯氏犀不是后期巨犀科的祖先類群,而是處在犀超科中相對更基干的位置;巨犀科和真犀科構成姐妹群。研究人員認為,貘和犀之間的分異時間不晚于早始新世早期,在早始新世晚期不同類群的犀超科成員就開始分異,而貝葉斯法tip-dating估算出角形類不同類群的分歧時間可能早至中古新世。內蒙古二連盆地早始新世晚期出現大量不同類群的角形類化石,他們的生存環境被認為是相對封閉、濕潤的林地。
( 文章來源:生物谷Bioon.com)